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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這裡是小竹。

奮戰了好幾天終於產出了ww

用手機打文章好累((##

各位有注意到嗎?因為是舞曲所以有分樂章喔,算是別有用心!

希望你們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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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族舞曲-名為流沙的華爾滋          第二章  前奏樂    章之一。

 

英澤伸手抹去了肩上的雨珠,低聲說了句:「雨越下越大了……真不湊巧。」

天空漸漸變的灰暗,茫茫霧雨也慢慢的變成豆丁大顆的水珠,雨珠嘩啦嘩啦的掉在樹葉上,清脆的拍打聲與森林裡的鳴叫產生共鳴,成了美妙的交響樂曲。

自全員分散開來後,我們四個人走進了森林的某處,目前因為分不清楚方向只好亂晃,佈滿藤蔓的大樹長的一個比一個還高,陽光原本就因樹葉的遮蔽而不多,現在又因視線昏暗而看不清楚道路。

采蝶從背包裡拿出了手提油燈,將它點亮後在隊伍中間小心翼翼的走著。

「好黑……會不會被襲擊啊?」從她聲音裡的顫抖可以聽出采蝶的害怕。

「對了,黑鯛獸是長怎麼樣的生物啊?以前都沒有聽過這種生物呢。」漣漪德一邊笑著說話,一邊尷尬的抓了抓頭。

「有可能吧,我不知道。」英澤看看四周,又開口道:「黑鯛獸,貓科動物。全身為黑色短毛,眼睛是青綠色或琥珀色,額頭上有個米色的長角,擅長躲藏襲擊之類的動作,怎麼說呢……有點類似我們口中的『刺客』。」

「那麼這樣,該從哪裡開始找起好呢?」心急想要快速解決試煉的我,我開口問了問英澤。

他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我記得,依牠的習性現在的話應該會在樹叢中或樹上吧,畢竟,貓科動物不喜歡水。」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如果在森林裡鑽來鑽去就能碰見了?」

「正解。」

在這個烏漆抹黑的森林裡尋找一頭兇猛的野獸,我們現在就像是自動送上門的美食,很容易就會被野獸吞入腹中。

「唉……」漣漪德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漣漪德你的厭惡全寫在臉上阿,給我振做點。」英澤拍了拍漣漪德的背,拿起當初分配的小組紙條來看,上面寫著:「拿到黑鯛獸的血液,在森林裡尋找活的曼德拉草並取下它的根,將兩者調成藥品即可。」

看完紙條上的步驟全員一臉不可思議。

「這是初級試煉嗎?騙鬼啊?」

「在這樣閒晃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照著武器和專長,兩人一組分開行動,這樣行動效率會高出很多。」語畢,英澤開始分配。

分配的結果是,我和漣漪德一組,英澤和采蝶一組。

弓箭是我和采蝶的拿手武器,而漣漪德的是手槍,狩獵部分由我和他一起完成,采蝶則對藥草調配有較深的涉獵,所以採藥草部分一定是由采蝶負責,而英澤是長劍,原先我們都不理解他的選擇,他只是跟我們說:「採藥草比較方便。」

「那麼拿到東西後就到當初進來的入口會合。」說完後兩組人馬分了開來,各自走向森林深處。

 

「真是巧啊!自二年級後居然能夠再跟你同班,哈哈!」漣漪德哈哈大笑,大大的手掌狠狠的往我的背拍下去,火辣辣的疼。

「彼此彼此。」白了他一眼,我沒等他回覆就逕自的向前走。

走了一會兒不見黑鯛獸的蹤影,於是我回過頭看向漣漪德,和他討論動向:「如果說要尋找貓科動物的話,依這種溼答答的天氣判斷,大概會在洞穴裡吧?」

「好阿,要進洞穴是可以,但是這裡哪來的洞穴你說?」漣漪德毫不留情的推翻了我的理論。

仔細想想漣漪德說的也沒錯,現在我們在的是樹林區裡,哪裡來的洞穴可以找。

只見漣漪德拍了拍一旁的大樹樹幹說:「對了,英澤說過現在牠們可能躲在樹上對吧?」

「是沒錯啦,但樹這麼高,你確定?」我仰頭一望,眼前的樹高可是五到六呎的高度,在說現在是雨天,溼滑的程度也不能夠輕易讓生物爬到樹上。

「但是,總要試試看阿!魁岩,試著爬到最高處好嗎?」

我不耐煩的回應:「蛤?為什麼是我?你沒辦法嗎?」

「沒辦法啊,我身上沒有刀子,爬上這種樹的話起碼要有小刀之類的用具吧?依你的身手一定可以的啦!拜託你啦!」漣漪德笑笑道。

「唉……沒辦法,把我當小孩子啊……」無奈的抹了臉,拿出的背在背上的弓,拿出箭矢瞄準粗壯的樹幹。

───  箭矢畫破空氣的屏障,深深的插在實心的木頭上。一箭又一箭的,箭矢慢慢的繞著樹幹往上慢延,形成螺旋狀的簡易樓梯。

「你用箭矢做樓梯?你確定可以乘載你的重量嗎?想也知道不可能吧!哈哈!」漣漪德疑惑的問,那嘲諷而不置信的笑聲聽在我耳裡真令人不悅。

我的弓經過了些改造,放上去的箭矢會分成『虛箭』跟『實箭』,而虛實的差別在於靈體及肉體;箭矢的材質放到了這把弓上後也能夠變換成不同的東西,例如說:鋼、木材、含有毒藥的或炸藥的箭矢等等。

我不理會漣漪德,助跑之後跑上了大樹,輕巧的身手落在鋼箭矢上,安然無恙的。沿著螺旋狀排列的箭矢,慢慢的走上了最底端的樹梢,在底下的漣漪德看起來像是藍莓大小而會移動的黑點。

「不愧是魁岩!那麼,上面有什麼動靜嗎?」漣漪德在樹下大喊。

站在樹梢的我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的墨綠,因雨淋濕的叢林木樹幹顏色變得比平常還深,黑漆漆一片的樹葉堆擋住了遠方的視線,而天空依舊是灰暗而沒有任何陽光,目前所能看見的景物只有因油燈照耀而明顯的漣漪德的身影。

「沒有!什麼都沒有,黑鴉鴉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我對底下如黑點般的漣漪德大聲喊叫。

漣漪德看了看四周後說:「那麼繼續往前走吧,你就待在樹上吧,可以看得比較清楚。」

「居然開始指揮我了。」低聲抱怨了下,攀爬著樹枝一步一步前進。

走了段時間後,發現沒什麼動靜,於是漣漪德和我停下腳步。

「呦──!上面怎麼樣?」漣漪德喊道。

我低聲的唸了句:「除了墨綠色還是墨綠色。」並探出頭對漣漪德搖了搖頭。

我和漣漪德互看對方一眼,一旁頓時除了雨珠的滴答聲,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瞬間,從上方往下看,漣漪德後方的草叢正猛烈的搖曳著,彷彿有什麼物體朝他衝了過去,我大喊:「小心你後面!」

「啊──!」在漣漪德還未回過神時,那黑色的身影已經將漣漪德撲倒在地,仔細瞧了瞧,是黑鯛獸。

在下方跟黑鯛獸扭打成一團,表情痛苦的漣漪德呼喊:「可惡!快來幫幫我啊!」

我盡可能得從五呎高的樹上快速降到地面,中途為了幫助漣漪德,射出了幾箭,但是受了傷的黑鯛獸還是沒有要放棄漣漪德的打算。

『快滾開,人類!』

「什麼聲音?」我被忽然間聽見的聲音吸引,一個成年男子的磁性嗓音迴盪在耳邊。

「魁岩你快一點啊!」跟黑鯛獸扭打的漣漪德大聲喊道。

跳下樹後,我快速的跑向漣漪德身邊,接著拔出匕首要刺向黑鯛獸。

就在銳利的刀刃要碰觸到黑鯛獸的瞬間,牠從漣漪德的身上跳開來,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我。

「我、我的匕首!」黑鯛獸撲上來的瞬間,握在手心的匕首飛了出去。

撲上身的黑鯛獸張開血盆大口想要撕碎眼前的獵物,我一手抵住牠的脖子,一手盡可能的使勁要推開眼前比自己身材還大的猛獸。

「好重啊……!可惡!」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消逝,感覺到手臂的肌肉漸漸的將失去控制權。

『為什麼要一直過來?說啊!我知道你是精靈,聽得懂我說的話。』突然間,又聽見剛剛那位男性的聲音。

「什麼、你在……說什……

眼見漣漪德拿起雙槍準備要射擊黑鯛獸時,我大喊:「等等不要!」

黑鯛獸頓時瞪大了雙眼,但那個反應只有一瞬間。

「可是!」

「漣漪德你等等,讓我、呼、跟牠說話。」靠著剩下不多的力氣擠出話來。

「你得、先讓我……起來啊……」我看著黑鯛獸的雙眼說著。

晶瑩的青綠雙瞳注視著自己,眼神悲憤交加透露深深敵意,渾厚的低吼聲呼嚕呼嚕在耳邊打轉,那股恨不得撕碎我的敵意從牠身體的顫抖可以明顯感受到。

黑鯛獸慢慢從我身上走了下來,停在我的腳邊。

用手臂撐起身子後,緩緩開口說道:「我們來這裡是為了試煉的才來,我們需要你的血液好讓我們通過考試。」

聽見我說的話後,黑鯛獸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我說:『什麼試煉?這裡不是森林嘛?』

「魁岩你不要自言自語好不好,有點恐怖。」漣漪德看著我,難以理解四個字清清楚楚寫在臉上。

「我是精靈,動物的話多少都還聽得懂,你也別一臉吃驚啊。」白了他一眼,繼續與黑鯛獸的談話:「你不知道嘛?你們所在的這片叢林,是隸屬於迪奈特學院的領土,而你們這些動物都是校方買來要給訓練生進行特訓或者考試的活體道具,說難聽一點,就是玩具,任人們擺佈的可憐生物。」

語畢,黑鯛獸壓低身姿,發出低吼聲道:『怎麼會!這一切都是騙局,原來我只是玩具,在這裡孤單這麼久是有原因的。』

我緩緩的站起身子,撿起掉在一旁的匕首繼續說道:「你真的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嘛?」

『所以你們現在要取我的血嘛?』黑鯛獸慢慢的露出利牙,擺出了攻擊姿態。

「沒錯,但是只要一點點就好,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語落,我用手把匕首擦亮,好進行接下來取血液的動作。

『怎麼可能讓你們碰我一根寒毛,休想。』

我摸摸頭想了想,迪奈特學院買來的活體動物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被買來的,真讓人起疑,感覺這整件事情中間有極大的可疑點。

看著手中握住的匕首,刀面上印出了我的倒影,感覺得到這整件事情會很棘手且麻煩。

我舉高了匕首,作勢要揮動刀刃時說:「我不喜歡弄傷動物,但是我非得弄到你的血,所以……

還未說完,黑鯛獸朝我奔了過來,一把咬住我另一隻沒握住匕首的手掌。

『給我打消念頭,不然我會咬斷你得手掌。』掌心傳來劇烈的疼痛,銳利的牙齒嵌入肉中的感覺一清二楚。

漣漪德拿起雙槍瞄準黑鯛獸,表情兇惡的說著:「放開他,否則我會用子彈射穿你的腦袋。」

「漣漪德把搶放下,沒事的。」感覺的到疼痛使我的顏面緊繃,我對黑鯛獸苦笑著說:「你好歹也聽完我說的話啊,有夠痛的。」

「我以精靈的鮮血及性命跟你訂下契約,我會救你出去回到你原來的家鄉,你就相信我吧。」看著被咬住的手掌流下通紅血珠,眼角因疼痛所滑下眼淚,我舉起匕首往自己的左手臂狠狠的插下去。

『你是笨蛋嗎?會失血而死啊!』黑鯛獸驚呼,頓時鬆開了咬著手掌的嘴。

「魁岩你別自殘啊,我、我不知道你跟牠發生什麼事,但這樣下去你會昏倒啊。」漣漪德跑了過來,拿出背包裡的繃帶準備要包紮我那正在流血的手臂。

伸手阻止了正要靠近我的漣漪德,凝視著黑鯛獸青綠色的眼瞳,微微的笑著說:「所以您意下如何,先生?」

黑鯛獸愣了愣,過了一陣子向我走了過來,像隻家貓般的蹭了蹭我的臉,發出安心又稚氣的呼嚕聲,聽起來像是在撒嬌,接著看了眼被咬傷的手掌與被刺傷的傷口,伸出了舌頭輕輕的舔拭。

我撫摸著那烏黑亮麗的短毛,在黑鯛獸耳邊說:「知道了,謝謝你。」

「那麼,我就要開始了喔。」用手臂上流下的血液,我在地上畫了兩個有符號的圈圈。

「請你站在這裡,站好後我得領取你的血液,可能會有點疼痛請你忍耐喔。」我向漣漪德領取了一個小小的試管瓶,用匕首在黑鯛獸的前腳劃開一個小傷口,讓從細縫中滲出的血珠一顆顆滴入試管內。

收集好需要的血液後,用手指沾了點自己的血液抹在黑鯛獸的角上,在沾一點黑鯛獸的血液抹在自己的眉間。

『我叫煙墜,還請你多指教了。』黑鯛獸向我行禮,搖搖尾巴,看起來很開心。

動作完成後,雙方站在地上的兩個圈圈內,我開始唸起了咒文:「我精靈族族人魁岩.杜.法卡.賓爾卡娜與黑鯛獸煙墜在大地之母的見證下立下誓約,我發誓我會以我的性命保證,完成與牠所立下的約定。」

語畢,地上的圈圈發出了青藍色的光芒,煙墜的角上出現了深藍色的圖騰,我被咬傷的手掌上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圖騰,照這樣看來契約是成功立下了。

「我會回來找你的,我發誓。」走向煙墜的我摸了摸牠的頭,笑笑向牠道別。

「你幹的不錯嘛!這樣一來免除了殺生的必要就拿到了需要的東西,厲害。」與漣漪德走在和英澤他們會合的路上,漣漪德驚呼道,還很順手的拍了我的手臂,痛死我了。

「痛啊混蛋!但也謝謝你啊,麻煩你幫我包紮了。」看著被繃帶包緊緊的手臂及手掌,總感覺對這家伙的印象也沒那麼差了嘛,小小聲的向他道謝。

「恩?你說什麼?」

「沒事,走吧,找英澤他們會合吧。」

 

「好多蟲子真討厭,咿───」為了找曼德拉草在樹叢中鑽來鑽去,不時飛出的蟲子可真嚇出我一身冷汗。

與漣漪德它們分開來後,為了找尋曼德拉草的我和英澤走到了森林深處。

「采蝶你別亂叫啊,不過是蟲子而已。」蹲在地上搜索的英澤抱怨著。

「那些蟲子可是比我的頭都還大隻,我怎麼能不怕?你看飛過來了!啊───

英澤拔出長劍揮舞了兩下,長得醜陋的飛蟲就化為碎片,屍體散落在泥濘裡。

一邊用葉子擦拭長劍上的昆蟲液體,一邊嘆氣道:「唉……就說別亂叫了。放心啦,蟲子什麼的我會殺掉的,你就專心找曼德拉草就好。」

靠著油燈的光線照明尋找曼德拉草,我戰戰兢兢的撥開一層又一層的葉子,深怕又會有可怕的昆蟲跳出來襲擊。

曼德拉草屬於趨光性植物,如果遇見光線的話會朝光源前進,前進的同時會發出嬰兒的笑聲並從土裡爬出來跑呀跑的,曼德拉草非一般植物,而是魔性植物,畢竟一般植物不會發出笑聲還跑來跑去的。

可是曼德拉草有個危險性,正常來說當它離開土裡後會發出嬰兒笑聲,但是如果在它離開土裡時受到驚嚇,會發出淒厲的尖叫聲,聽見尖叫聲的動物便會受到一股魔力的控制,會不能控制自我意識。

危險的地方就是被控制意識的動物會被示意去自殺或者殺人的指示,但大多數可能是自殺,殺人的指示是在曼德拉草感受到大量威脅時才會發出的,例如說對手無法聽見叫聲而會讓其他動物或人類殺了對手的局面。

但是要活捉到曼德拉草確實不容易,對於警覺性高的它們,只要受到一點點的驚嚇就會尖叫,別說要碰觸它們了,想要看見曼德拉草更是困難啊。

在樹叢中揮舞著長劍削去阻斷道路的枝葉,英澤邊揮舞邊說:「曼德拉草該怎麼讓它們乖乖的讓我們抓住呢?采蝶你有沒有對策?」

「有是有,但是可能會犧牲到你的權益,你願意嗎?」我苦笑說,對方頭歪了一邊疑惑回道:「可、可以啊,怎麼做?」

「等等你確定這沒有問題嗎?我會不會死掉啊?」英澤一臉驚恐而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直視著我低聲的說。

「要活捉到曼德拉草其實非常簡單,只要讓它陷入昏睡狀態就可以了。」撥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樹葉尋找著需要的藥草,我回過頭繼續說:「所以需要含有麻痺毒性的藥草,就像是做外科手術需要的那種,放心!我記得外觀很好認,只是依生長環境的不同它的毒性也會有所不同!是鋸齒狀的葉子,邊邊還帶點紫紅色的小草,學名是『鎧垣拉枷草』」

「啊!找到了。」拔起一小珠鎧垣拉枷草,摘下一小片樹葉放在英澤的掌心中後便說:「可是生長環境的毒性多寡那部分我就不太記得了,還請你品嚐看看。」

看見英澤一臉害怕的望著我,我拍了拍他的背道:「這種草的毒性不高,不至於會死人,最毒的程度不過是會昏睡幾個小時而已。」

聽我說完後,英澤把小小片的樹葉放進嘴中咀嚼了一番,面惡猙獰的吞了下去。

「毒性要在幾分鐘後才會作用,所以在這段時間裡我先來跟你說說接下來的計畫!我們利用手上油燈的光源吸引曼德拉草,在這之前你得先抓一隻跟剛剛一樣大隻的昆蟲。補充一下!曼德拉草是肉食性植物,會吃小型動物及昆蟲,所以我會在依等等發作在你身上的鎧垣拉枷草的毒性決定要放多少的葉子進去昆蟲體內,昆蟲屍體我會放在油燈旁,這樣子曼德拉草吃下屍體後便會中毒麻痺而陷入昏睡,我們就可以趁機將它活捉。」

經過了數分鐘的材料蒐集,我將英澤捕捉回來的昆蟲腹部切開,剛剛看著英澤還能夠好好揮舞長劍以華麗的動作抓到昆蟲,想必毒性的量一定不高。接著塞了兩株鎧垣拉枷草進去。把油燈的火源開到最大,並把屍體放在油燈旁邊,準備好陷阱後,我和英澤躲到了一旁的樹後面,等待獵物的到來。

「接下來只能等了,稍微休息一下吧。」靠在樹邊找了個舒適的位子座了下來,溼漉漉的雨水和汗水混合,黏膩濕悶的感覺逐漸讓人疲憊,睡意濃厚,我打算閉上眼休息一下。

「采蝶!采蝶你醒醒!有動靜了。」過了一會兒後,英澤搖醒了不小心睡著的自己。

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向原本放陷阱的地方,發現有一棵小小株的曼德拉草發出嬰兒般的笑聲正在接近中。

向油燈走近,曼德拉草看見放置在旁邊的昆蟲屍體,警覺性的看了看附近以確保有無威脅,過了一陣子後便開始吃起被放入鎧垣拉枷草的屍體。

「讓我拿出網子,稍等一下。」我輕聲細語的向英澤說道,放輕每個動作將放在背包裡的捕捉用布袋拿出,深怕只要發出任何一點小小噪音,就會讓曼德拉草發現兩人的存在。

拉出布袋後,忽然間發現一隻的細蛇擺出攻擊姿態正緩緩向我靠近,害怕腿軟的我,慢慢的伸手撿起一塊小石子,朝隔著陷阱另一邊的樹林丟出了石子。

沙沙──  樹葉被石子打的沙沙作響,曼德拉草似乎注意到了,放下快要吃完的昆蟲屍體朝聲音的來源走去。

「英、英澤,有蛇!」壓低音量呼叫在一旁的英澤,英澤見狀後拔出長劍,往細蛇的腦袋一揮,原本直立起來作勢攻擊的身體立刻變成癱軟的肉塊倒臥在地。

英澤神情緊張的說:「慘、慘了!它朝我們走了過來。」貌似是蛇血賤了出去,噴灑到葉子啪搭啪搭的聲音讓曼德拉草聽見了,它正緩緩靠近我和英澤。

我丟了一顆石子到英澤身旁,要他丟出去便道:「你小聲點啦!快,撿起你旁邊的石塊,扔到對面的樹叢去。」曼德拉草的視力不佳,但是聽覺卻很敏銳,藉此使用聲東擊西的計謀,搞不好可以不被曼德拉草發現兩人的蹤影,化險為夷。

石子完美的打中了樹叢發出聲響,但是這次曼德拉草沒有向對面走去,反而持續朝著我們的方向靠近中。

「難道只能殺掉了嗎?」

「不,再等等,等它真的走過來再說。」花了這麼久的時間設置的陷阱,怎麼可以因為最後一點的小失誤就毀掉了這麼好的機會,我決定賭一把,等到曼德拉草走向兩人後在視情況判斷。

『要走過來了。』嚥了口口水,心臟撲通撲通快速的跳動,緊張的氣氛持需在增加。

轟──  一聲巨響在遠方響起,雙方都因爆炸聲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曼德拉草開始緊張的逃跑,為了不追丟即將到手的獵物,我和英澤拿著油燈和布袋追了上去。

我拔出弓,瞄準了曼德拉草前方的樹木,射出一發又一發的箭矢,曼德拉草見狀後一個煞車開始往反方向跑,撞見了尾隨在它後方的我和英澤,我大喊:「抓住它,快!」

英澤攤開了布袋朝曼德拉草身上撲過去,就這樣,驚慌失措的曼德拉草被成功的捕捉到了,可是還未陷入昏迷狀態的曼德拉草也發出了極為刺耳的尖叫聲作為反抗,我及時嗚住了耳朵,但是因為手上抓著正在掙扎扭動的布袋的英澤就這麼正中了魔音的攻擊,表情十分痛苦。

雖然說曼德拉草發出了尖叫聲,但應該是毒性發作的關係,聲音漸漸消失,布袋外觀的掙扎情況也漸漸穩定,而拿著布袋的英澤卻倒了下去。

我接過了緊握在英澤雙手中的布袋將它綁好,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英澤並將他攙扶起來。

「看來是我記錯了,跟毒性多寡沒有關係,毒性是定量的,而麻痺的程度是以昏睡時間來斷定,只要有食用必會昏睡,差別在於時間長短罷了。算了,反正這正好是他需要的,聽見曼德拉草的尖叫聲後必須讓腦子停止思考,不然會產生自殺念頭的。」

扶著比自己還要巨大的身體慢慢的走向原本跟魁岩和漣漪德說好的會合點,也得小心溼滑的泥地,身心的疲憊指數也到極限了,初級試煉都這樣子了那之後該怎麼辦呢?

「唉……哈哈……」嘆口氣,看著還在下雨的天空,有氣無力的笑了。

「啊對了,剛剛的那聲爆炸……是怎麼回事呢……?」回頭望了剛剛發出爆炸聲的地點,現在正冒著濃煙,感覺好像發生什麼事情。

 

 

「喲──!」在入口等待了段時間,看見了采蝶還有英澤的身影,漣漪德大喊著。

「唉?英澤怎麼了?」看了眼被采蝶攙扶著的英澤,我問道。

采蝶慢慢的讓漣漪德把英澤扶走後說:「恩……因為發生了一點點事情……所以……」見她摸了摸頭後又道:「總之不要緊的!在說我們也成功拿到了活體曼德拉草。」語畢,采蝶拿出背包裡裝著曼德拉草的布袋。

「太好了,我們也拿到了煙……不對,黑鯛獸的血液。」我也拿出剛剛獲取血液的小瓶子,交給采蝶。

差一點,我差一點就講錯了,現在只有漣漪德知道我和黑鯛獸結諦契約,這件事最近還是先別說出去好了。

接過瓶子後,見采蝶望了我包著繃帶的手臂一眼,神情緊張的問:「你沒事吧?手臂受傷了噎!」

「別擔心,我沒事。」我微微的笑,要他別為我擔心。

「好吧!那接下來的調配就交給我吧!」

采蝶將從布袋裡把曼德拉草拿了出來,取下根部後就將它浸泡在黑鯛獸的血液裡,此時黑鯛獸的血液與青綠色的根產生了奇妙的變化,青綠色的根在血液裡化為細小的碎片,鮮紅轉成了金黃,原是流動狀的液體也變的黏稠。

「這樣子就完成了,這就是稀有度為五星的『呼嚕糖漿』,是專門治療躁鬱症或者失智症的患者所用的藥物喔。」

看著金黃色液體裡的曼德拉草碎片,漣漪德提出疑問的說:「為什麼一定要用活的曼德拉草?乾燥用的曼德拉草不是市面上都有在賣嗎,這麼大費周章的。」

「曼德拉草的根部有一種菌,這種菌只要離開活體一分鐘以內就會死去,所以一般市面上不會有這種藥材的,活體的曼德拉草飼養很困難,所以這種藥材可是二星的高級貨啊!」采蝶神氣的說著。

「所以……市面上這一小瓶糖漿要多少錢啊?」

「三星級的黑鯛獸血液和二星級的活體曼德拉草的根部調成的呼嚕糖漿,這樣子一小瓶要十萬。」

「天、天啊,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負荷的啊這數目。」漣漪德驚呼道。畢竟花了這麼多精力才得到的藥材,這一小瓶的精華液值這麼多錢也是有原因的。

剛剛還倒在一旁昏睡的英澤立刻起身搶走了那瓶呼嚕糖漿,低聲說了句:「我要拿去賣錢!」才說完,漣漪德就衝了上去搶走了那瓶糖漿,為了爭奪價值十萬元的糖漿,兩人開始扭打起來。

正在收拾調配藥品道具的采蝶眼神兇惡面帶微笑的看向兩人道:「我說啊,如果摔破了那瓶糖漿,你們要自己去找材料喔!不可以對藥材們不敬,道歉!」

「對不起。」兩個大男人在一秒內齊聲道歉了。

『不愧是女人,真可怕。』擦了額角流下的冷汗,我心中的那份對女人的敬仰又多了幾分。

從兩個男人手中拿走藥材後,采蝶忽然說了:「剛剛的那陣爆炸聲你們有聽見嗎?」

我看了眼漣漪德後便道:「有喔!我和漣漪德都嚇了一大跳呢。」

到現在濃煙還是不斷竄出,應該是其他組的隊員在激烈的戰鬥吧。

回頭望向森林,看著裊裊上生的濃煙,忽然間遠方的樹木一棵棵的倒下,感覺有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朝我們一步步的逼近。

「快跑啊!」前方向我們跑來的人群大喊著,背後那巨大的身影直撲而來。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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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掉胃口索以下及待續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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